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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起那笔钱是肯定的,但白苓没明白为什么秦湛会因此动手,对方一直都是把分毫都算得很清,也不愿亏欠他人的人,连自己母亲给的钱也会想方设法在日后还回来。

    “秦湛,无论怎样你都不该动手,要是手里紧你随时告诉我和……”

    白苓看着男生还想开口,结果却被周燎亲了亲脸,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腰被打断了:“宝贝,别和他说了……你能帮我拿点药膏过来吗?二楼就是医务室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去?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话想对秦湛说。”

    白苓站在原地没动,明显是怕两个人又打起来:“我们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秦湛看着周燎装脆弱的演戏,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扫了一圈,下垂的手臂上因为方才情绪激动青筋虬结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,对吗?”周燎对着秦湛笑了笑,“秦湛也不想在自己学生的姐姐面前是这个形象吧。”

    秦湛眯起了眼睛,面部肌肉仿佛僵死了一般。

    白苓看了一眼秦湛,表情难以描述,似是还想说什么,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她又叮嘱了几遍才不放心地转身下楼。

    “别太激动,你玩不过我。”周燎看着白苓消失在楼道的背影,他斜靠在墙壁上手指摩挲着兜里的烟盒,声音还有些沙哑,“要不是这里有人,你觉得我不敢和你打起来?”

    “还有你不敢的?”

    周燎冷笑了一声,他凑到了秦湛的面前,死死地盯着他眼睛,怒火已被全然点起,他无法驯服的眼神到如今换来的只剩更深的厌恶,和那个人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不是找巷子就是来包厢呢?我可不想为了你坏名声。”

    秦湛一双眼睛跟蛇一样阴毒地盯着自己,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,哪怕秦湛全身上下都是冷漠的死人气息,也不妨碍现在一触即燃的现况。

    只可惜周燎天生的优越让他无法接受被蝼蚁践踏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要还一万元的贷款,助学金加奖学金一共一万三,剩下三千正好够你生活费,可我恰好拿走你的五千。”周燎向前压迫了几分,他嘴唇贴在秦湛的耳朵边,故意激怒对方,“现在贷款还不上也没钱吃饭,你看不出我故意的吗?”

    像是感受到了旁边人因为愤怒轻微的颤抖,周燎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刚才你掐我的事我记着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    “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周燎转过了头。

    秦湛站在原地,他掀起了眼皮,哪怕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他身上,在他的眼底也只能看到废弃的旧工厂阴森诡谲,深不见底的暗井。

    “我说,很快就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第19章 陵园

    两个人的谈话在白苓回来时被打断。

    周燎压根不在意秦湛所说的话,他走到白苓身边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对方的腰。

    “走吧宝贝。”

    “先把药擦了吧。”白苓把药膏递给了周燎。

    “你不帮我?”

    “我手凉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宝贝我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白苓把药膏均匀地抹在周燎的脖子,看得出秦湛很用力,几乎下了死手。上面红色的指印让周燎脖子上已经泛起了一圈瘀血,像红色散点分布在脖子上。她指尖下去时还能听到周燎的深呼吸。

    “宝贝,轻点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白苓给周燎擦药时,偷偷看了一眼秦湛,眼神有些微妙。对方在收拾落在地上的书包,待他目光一和自己接触,白苓眨了眨眼随后视线落在了秦湛手机上,她没说话,像是在朝对方示意什么。

    “擦好了,走吧。”白苓给他理了下领口,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,“医生说这几天别太剧烈活动脖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周燎顺势握住了白苓的手,“走吧,去吃饭。”

    白苓顿了一下,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秦湛,但是却被周燎搂着肩,隐隐用力地拉着自己往楼下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周燎跟着回过了头。

    白苓赶紧回过了头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等着两个人离开后,秦湛把手伸进了衣服兜里,挂断了依然在响的来电。他把手机拿了出来,几分钟前有白苓发来的短信。

    短信内容问他之前的伤是不是都是周燎打的。

    秦湛不知道白苓是怎么猜出来的,他没有立马回复,因为周燎就在对方身边。

    中午吃完饭后,周燎在体育馆打了会儿球熬时间,把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后,他给白苓提前说了一声今晚不和她一起吃饭,顺便又给伶洋发了个饭局邀约,便开着另外一辆黑色的大g往墓园的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他姥爷的墓园离市区距离很远,在一座安静的山上,每次开过去都要近一个小时。周燎父母长时间不在c市,基本每次姥爷的忌日都只有他一个人来,说来有钱有权又如何,整个家族一个比一个冷漠,连牲畜都不如。

    等他开到后,天色都渐晚了,整个墓园只有山下坐了卖花的老头,周燎和往年一样摇下车窗买了几束白百合和黄菊花。等付完款,他便一踩油门向山上驶去。

    老人的坟墓在半山腰装饰得有些欧式古典的陵园区,大理石做的碑壁上写着他的生平,数不清的荣誉职位被记载在上面。

    周燎对老人没有什么感情,应该说他对整个家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。他们一家人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,从他记事起,他母亲和姥爷关系就如履薄冰,每次谈话能听到的都只有训诫。

    他妈是别人眼中的女强人,有着最好的家境学历和长相,但周燎觉得她其实活得也挺可怜的,一辈子都套在优秀所圈出的枷锁,就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。周燎时常觉得她不只是对自己没感情,她好像对所有人都没有感情,只不过她最不爱的应该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她的婚姻是姥爷操办的,也许把姥爷熬死以后,尚且还能获得自由,可惜那个人在走之前把她下半生也圈死了。因为她结婚了,还生下了自己。

    周燎把花放在了墓碑前,他没有跪下,也没有匍匐着祭拜,只是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一句:可怜老头,今年又只有我来看你。

    数枝上有乌鸦在叫,一阵风刮过,把墓园吹得阴凉。周燎拍了张照片,发给了他爸妈,就当今年的任务也完成了。

    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弹消息,全是陈羡在催促他快点开车来聚餐的地方了,周燎有些烦躁地锁上了屏幕。

    他车没停在停车场,直接开到陵园旁空地的,本来都要走到车边了,周燎又拐回到了林子里的公共卫生间里上了个厕所。

    只是就连他上厕所,手机也一刻没停,周燎刚上完点了一根烟便接通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回我,结束了吗?”

    “结束了,别催。”

    “就等你了,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记住本站网址,Www.biquxu1.Cc,方便下次阅读,或且百度输入“ biquxu1.cc ”,就能进入本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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