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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色幽默的胖大叔。

    “彭主任。”姚知渝和医生握手,“辛苦您过来一趟了。”

    “辛苦啥啊辛苦,应该的。”彭医生放下医疗箱,“你就跟你姐和风闲一样,叫我老彭就行。我嘛,也没当主任好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某个名字,叶筝腰背挺直了点,全风以为是冰袋压得他不舒服,于是把冰袋抽出来,询问道:“是疼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叶筝笑笑,“就是坐累了。”

    全风点头,不疑有他。

    “那就麻烦老彭帮他检查检查了,”姚知渝拿起桌边的热茶壶倒水,“尤其是右边肩膀和手臂。”

    “好咧,那个,叶老师,先把外套脱一下。”彭医生打开医疗箱,给双手做清洁消毒。

    叶筝顺随地脱下羽绒服,内里就一件造型师安排的薄毛衣,门口风大,全风就站在他面前给他挡风。

    “手能动吗?抬高我看看。”彭医生很轻地按着叶筝的肩头,指挥他用右手做不同动作。

    “好,手垂下,然后顺时针划一圈。”

    “再反过来,逆时针。”

    “肩膀耸起……对,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斜角位置,姚知渝打开手机录像功能,录了一段叶筝提线木偶一样、反复举手放手的影片,一键分享到黎风闲的微信上。

    黎风闲:他怎么了?

    姚知渝靠出了声,回他:平时不见你回消息回这么快

    姚知渝:事先声明啊,这是他自己要求的,我们劝也劝了,拦也拦了……

    黎风闲:伤到什么地方了?

    赶好彭医生做完检查,取下手套,姚知渝摁灭手机,把备好的温水递上去,“彭……老彭,喝杯水吧。”又问,“他肩膀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没大碍,就是有点红|肿,拿冰袋多敷一会儿就好了。”彭医生喝完水,手套和纸杯一起扔垃圾箱里,“那我先回去了,”他提起医疗箱就要走,“有事再给我打电话。当然,没事最好。”

    姚知渝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您出去吧。”全风伸手要去接彭医生的医疗箱,但被对方谢却了。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彭医生说。

    叶筝套回自己的羽绒服,左手刚伸进袖管里,手机就有消息响。似有所感,叶筝转头去看姚知渝,冲他一抬眉,“你通风报信了?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报啊。”姚知渝举起双手,“这可是金主爸爸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叶筝看了他两秒,像在踅摸,“金主?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操……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,姚知渝偏过头,扶着前额,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望天,就是没有正眼去看叶筝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我就自己问他。”叶筝往口袋里摸手机。

    “唉别别。”姚知渝看了眼片场后方的门,全风还没回来,工作人员放风的放风,也不在这边,他按下叶筝想要拿手机的胳膊,“就……他给《幻觉》投资了。这事儿吧,他不让我们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?”叶筝往椅背上靠了靠,“意思是你们都知道,除了我?”

    “你这重点抓得……”姚知渝词穷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时的叶筝。一种让他感到锋利的柔和。特别是不笑的时候,眼睛没什么情绪地懒垂着,浑身都透出股不好糊弄、寡冷的劲儿。

    “所以之前点名要我写插曲的投资人,也是他?”叶筝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对。”

    联想起剧组工作人员对黎风闲的态度,客气、恭敬、嘘寒问暖,是该有不同的——

    不是对一个戏内指导,而是对一个投资方谨小慎微、敬如上宾的礼数。也许是剧组员工平日里对谁都挺有礼貌,他一时没注意到这样的变化。

    也很正常,叶筝心里道。

    放下暖手用的水杯,叶筝打开手机,黎风闲给他发来两条信息,问他是不是受伤了。

    看叶筝对着手机半天没动作,姚知渝感觉他立这儿跟电灯泡似的,正好水壶没水,他把插头一拔,捧起水壶溜之大吉,到后场接水去了。

    电话里的消息停留在一句“你还好吗”上。

    叶筝点进聊天框,开始输入:就撞了一下,没事。

    黎风闲:没事就好。

    黎风闲:不要让自己受伤。

    叶筝笑了:这不是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?

    叶筝:活学活用?

    黎风闲:我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叶筝:那你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?

    黎风闲:能

    信息接收得很快,昭示着发送方没有犹豫的立场,似乎只要是叶筝想要,他就能解答一切疑问。从未有过的,叶筝能在一个字上体认到力量,好像随便那么一揭,谜底就藏在这个字的下面。不需要较劲、不需要试探、不需要小心翼翼地过独木桥。那是港湾胀满的一个弧面,情意、宽容、守护,使他的心脏在水里面蓬勃而兴奋地翻动。

    还是直接点吧,毕竟这才是沟通之间最有效率的方法。叶筝这样想,手指打出一行字问黎风闲。

    叶筝:是不是你点名让我给幻觉写插曲?

    过了半分钟,对面才回他,还是那样简洁易懂的答复。

    黎风闲:是。

    在今晚之前,叶筝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敬业的人,工作是工作,私事是私事,两者的情绪不能互通,但现在,他有一种超乎所有的欲望,想跨越这一切去到黎风闲身边,吻他,拥抱他,肌肤相贴,在他形状柔好的唇耳间,告诉他,谢谢。

    下戏之后,叶筝把车开往黎风闲住的地方。有了上次被狗仔跟拍的经验,他问姚知渝借了一辆车。身为姚知渝刚考完驾照不久的产物,这辆车足够的大众化、在一堆车流里毫不起眼,用来避狗仔正合适。

    临了,姚知渝还负责任地提醒他,明天一大早就有他的戏。

    但叶筝一刻钟都不想待在酒店。作为交换,他的那辆轿跑就留给姚知渝开了。至于姚知渝的车技到底怎样,他一点也不关心,刮了蹭了也没关系。他现在只想去见黎风闲。

    在公寓楼下停好车,叶筝大步走进电梯,还没见到人呢,他就感知到自己的脉息正跟随数字楼层跳升,到一个快要溃散的阈值时,电梯门开。

    上次来黎风闲家的时候录了指纹,叶筝将拇指压上感应器,滴滴两声,推开大门,煦暖的温度覆裹上来,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不一样,暖气蒸得人醺然。他脱下鞋子和外套,火锅从猫窝钻出来,尾巴弯成问号一样,左右摇了摇。大概是听到门外有响动,黎风闲从房间里出来,刚带上门,叶筝就抱了上来。

    头软绒地埋到他肩上,颈项弯出一道伶俜的曲线,是雏鸟归家、满是安全感的姿势,两只手环在黎风闲腰间,一个很有力道的拥抱,连体温都足以切实地传递过来。黎风闲接住他,一身料峭入怀,手掌盖住叶筝的后颈,轻轻揉捏着,“累了吗?”他问。 记住本站网址,Www.biquxu1.Cc,方便下次阅读,或且百度输入“ biquxu1.cc ”,就能进入本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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