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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也7号飞吧

    姚知渝:ok

    打开订票软件,叶筝买好当日下午飞港城的机票,转账页面跳转后,他收到姚知渝单独发给他的私聊。

    姚知渝:你帮我问问风闲他去不去ADC搞的那个启动仪式

    姚知渝:他不回我消息

    叶筝:他在补觉,醒了应该会回你

    姚知渝:补觉?

    姚知渝:你们昨晚干嘛去了?

    这问题问得好。昨晚去情|趣旅馆一日游了。

    叶筝:没干嘛

    叶筝:我也准备睡觉了,晚安

    姚知渝:?

    关掉台灯,小猫转了个身,把头拱进了叶筝膝弯。万籁俱寂,一人一猫很快就坠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立秋第一天,伏秋下了一整晚的雨,天还是个顶个的热,雨后风干的沥青路热得冒烟,敲两颗鸡蛋下去估计都得煎糊。

    叶筝拎着罐滴水的冰咖啡,单手把塞满衣服的行李托进后备箱。

    门外,大货车的喇叭声春雷一样响彻云霄。等余音消去,滑轮滚过地面的响声在叶筝身后骤起。抿完剩下的咖啡,他转过身,直接吓得呛了一道。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叶筝诧愕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黎风闲一身休闲装,T恤搭运动裤,头发刚洗过吹干,柔软地垂在额前。拖着只黑色小型行李箱,黎风闲走到叶筝车前,问:“顺路载我一程吗?”

    这身装束,这话的语气,叶筝莫名想到了温驯两个字。他将空了的咖啡罐捏扁,扔进车库的垃圾篓里,“你也去机场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飞哪?”

    “港城。”

    叶筝眉毛动了下,“你也要去港城?怎么不提前和我说?”

    黎风闲:“本来没打算去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叶筝重新打开后备箱,把自己的行李往里推了点。

    “然后人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叶筝笑,接过他的行李箱。

    去机场的路上,姚知渝连拨了两通电话过来。

    第一通是通知他们说港城挂了三号强风信号,在下暴雨,航班不知道会不会延误或者取消。

    第二通是说他和费怡已经到机场了,在和航空公司沟通,如果跑道侧风不大,飞机还是能正常升降。

    四人在机场VIP候机室集合。姚知渝戴着一副猫眼墨镜,在室内也舍不得摘,“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?”他坐到吧台,手机放桌面上,边看天气资讯边解那条绞在一起的耳机线。

    “来杯Cosmopolitan,谢谢。”费怡也坐过去,两只平底鞋踏上横杆,手里捧着台纤薄的笔记本电脑,“风闲。”她把电脑转到黎风闲面前,屏幕上是件红色长斗篷,下半段绣有白鹤、荷花,领口一副中式纽扣和短飘带,“这件戏服你们闲庭能借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要?我们这个月有巡演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费怡摸摸下巴,“大概十一月底到十二月。”把笔记本电脑收回腿上,她手速飞快地敲键盘,“借二十天吧,二十天应该能拍完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一杯粉色鸡尾酒放到大理石台上,调酒师手势文雅:“小姐,您的Cosmopolitan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费怡对着电脑一眼不眨,拿起酒杯就是一口干掉。

    调酒师:“……”

    酒谱里有伏特加和Orange Wine,喝下去没多久费怡脸就红成了两个苹果。

    “叶筝。”她还是很专注地敲着字,“我们马上就要正式开机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信心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有啊,怎么没有。”叶筝坐沙发椅上,转着手边的一个纸杯,里面装的是纯净水,“我不是你们选定的温别雨吗?”

    费怡手一顿,抬头看他,叶筝唇边有浅显的笑,那笑是有韧力的,仿佛可以把它掬手里,有温度和厚度。

    多适合大荧幕的一张脸。

    即使他右手轻抓了下裤缝,即使他眼尾下弯的弧度是设计出来的,即使他在这方面还是不够自信、不够确定、不够相信。

    但他敢。敢说、敢做。对一个导演而言,没什么比找到这样的演员更幸运了。

    于是费怡也笑了下,“可惜顾明益不在,真该让他听听你的话。”她想了想,还是掏出手机,点开微信,大眼睛看向叶筝,一本正经地问,“你能再说一遍么,我录给他听。”

    叶筝:“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录完音,机场员工也过来了,表示他们的航班不受天雨影响,可以正常起飞。

    时间一到,他们入闸,登机,四人买的都是头等舱,这一空间被他们包圆了。

    飞机起飞,滑入平流层,舷窗外的景色以机翼为中心平整地分割成两种颜色,上半段是澄湛的蓝,下半段是鱼鳞般排列的透光高积云。

    叶筝放平桌板,空乘给他上了一杯热茶,又微笑着问邻座的黎风闲,“先生想喝什么?”

    “水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好,请您稍等。”

    空乘开了支玻璃瓶装的天然水,倒上半杯,轻放到黎风闲桌前。

    前排的姚知渝蒙上眼罩睡着了。费怡戴着耳机在看剧本,机舱余下一阵磨砂玻璃般、低微的鼓噪。

    座背上的显示屏正展示着航班路线,叶筝划了两下屏幕,准备随便找部电影看。三个半小时航程,够他看完一部电影有余。

    页面第一排,上的是莫朝导演的成名作——

    《梦河湾》

    一部讲述主角患有性别认知障碍的悬疑片。

    十五年前的作品,入围了F国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,并一举摘获最佳导演奖。该电影的男主演现在已经半隐退,但无论是混圈的还是不混圈的,听到饶珩这个名字,都会想起《梦河湾》的结尾:

    他站在墓地前,抱着一束红玫瑰对警方自白,一个很长的定镜头,没有推进也没有拉远,饶珩穿一条翠绿色旗袍,戴黑假发,碎钻睫毛,唇色很淡,眼睛坚定不移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,读白时音调下沉,风吹得玫瑰花荡荡悠悠。

    最后,他说:“告诉他们,我没有遗憾了。”

    这段戏后来被媒体冠为“一场没有泪的哭戏”。

    叶筝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在它上映后的第二年,买的DVD影碟。那时网络不发达,报刊、杂志又因为剧情敏感而鲜有报道,直到很多年后,他出道了,参加了一档由饶珩主持的综艺访谈,才又一次想起《梦河湾》。

    现实生活中的饶珩活脱好动,不阴郁、不柔媚,乃至本人的声线都很雄浑,和电影角色没一分相似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在节目上自贬,称《梦河湾》之所以那么成功,莫朝在剧组里的指挥起到了关键作用,他不过是个执行指令的工具人,导演说向左走,他就向左走,导演说两条腿并拢坐好,他绝不岔开。 记住本站网址,Www.biquxu1.Cc,方便下次阅读,或且百度输入“ biquxu1.cc ”,就能进入本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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